“听说父王近来颇多饮酒?”皇长孙来了便质问。
太子烦闷:“我就喝点酒而已。”
皇长孙道:“这里离干清宫才多远,我都能知道,父王以为皇祖父会不知道?”
太子把酒杯摔到地上:“你和我谁是爹?”
皇长孙忍住气,道:“现在正是我们家困难之时,儿只是希望父亲振作起来。”
“我怎么振作!如今人也没了,钱也没了!”太子道,“也没人敢投靠来……”
“那些人都没什么用。”皇长孙却道,“父亲从一开始就找错人了。”
太子抬起眼来。
皇长孙道:“牛都督,才是我们该笼络的人。”
太子道:“你当我不知道。他今年做寿,我送了多重的礼,他可曾多看我一眼?”
皇长孙道:“牛都督在乎的根本不是金玉珠宝,牛都督需要的是我们的诚心。牛都督若真不在乎父王,之前何须出手相助?”
看着太子瞪着的眼睛,皇长孙叹了口气:“父王到现在都不明白,没有人因为父王是太子,便理所当然该帮父王。”
太子沉浸在“嫡”字中太久了,总觉得什么都理所当然。然而这里是京城,是禁中。这里是全天下最高声宣扬着礼教却又最视礼法为无物的地方。
太子道:“牛贵那个人,一根筋的,他只效忠皇帝。我虽是太子,他也不会效忠我。”
皇长孙根本不信这一套。
他道:“父亲在宫里行事多有不便,牛都督那里,交给我吧。”
太子对结交牛贵已经不报期望,只挥挥手:“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