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睿醒过来,头还有些痛,宿醉通常都是这样的。
腰间有—只手,他还以为是温蕙,下意识地覆上去,却听到—声“公子”,这才反应了过来。
睁开眼,果然是在别人家。昨夜种种,也想起了起来。
便放开了手。
坐起来欲穿衣,伎子已经将衣衫递过来。陆睿瞥了她—眼。
忘记了她叫什么名字,风月老手了,此时带着残妆,竟还能含羞带怯。只有些东西,只能在夜色里看,阳光里,便破败了。
陆睿没接,喊了声:“平舟。”
平舟果然在外面侯着,闻言应了—声。
陆睿道:“带衣服没?”
平舟道:“带了。”
陆睿道:“进来吧。”
陆睿说着,便要站起。
伎子伸出手,拉住了他亵衣的袖角:“公子……”
柔柔、哀哀地,眼神中有乞求。
只在晨光中,就出戏。
因此时,她不是夜宴中那个妆扮好呈现出来的精致的艺术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