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细一想,男人们竟连睡女人都要睡个三六九等。竟为此能造出不同的字来。
妻子是聘的。
妾室则用纳。
婢女可以收。
到了伎子这一等,于男人便轻飘飘是一个狎字。实是世上一等一的轻飘飘的事。
可不管是狎、收还是纳,男人与这些女子所行之事,不都和与妻子所行的,一模一样吗?
一想到陆嘉言那夜,与另一个女子缠绵进出,温蕙便咬牙,紧紧地扯住陆睿的衣襟。
最苦还不在这里。
最苦的是,这份难过没法与人说。
连银线都说,又没带回家里来。
成亲四年了,陆嘉言没通房,没妾室。
圆房三年才外宿过这一回。
温蕙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说。
那晚那胸口闷极了,一棍抽下去,长棍当场折断。
【我那杆红缨枪你带去陆家能干嘛?放着生锈吗?】
长棍折断的刹那,温蕙想起了母亲的话。她终于明白了母亲说的是对的。那杆红缨枪于她毫无用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