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决道:“没有了。我家本也不是青州本土人,也是灾年流落过去的。当年便只祖父带着我爹,后来我爹又带着一家子跟着人去了临洮,再没有什么亲戚。”
那便是想过继,都没有血缘后裔可以过继。
温蕙没提收养的事。
便是她,心里也只想着璠璠,并不想去爱没有血缘的孩子。
男人想要的传承,血缘真的很重要。
过继远重于收养,嗣子远重于义子。
待头发干了,便吹了灯上床。
温蕙看到霍决脱去了寝衣。他昨日也是这样,赤着上身,穿着裤子睡觉。
温蕙跪坐起来,面朝着床里,拉开了寝衣的带子,缓缓褪下。
霍决凝目看着那雪背一点点展露于自己眼前。
蝴蝶骨那样美丽。
腰肢不盈一握。
昔日年少躁动时做的梦里有这样的场景。
只那时幻想着她长大,梦里的面孔是模糊的。他的身体却是坚硬的,少年人能因一个梦难捱一个晚上,到天亮。
温蕙微微回头:“上来呀。”
霍决上了床,两人躺下,温蕙躺进了霍决的怀里,继续与他说话。
“得了诰命,要去宫里谢恩吗?”她问。毕竟是三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