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家就是因为一个不争气的女儿贪生怕死,没有请下旌表来!贺夫人自缢以保贞洁,都白死了!”
“你想让娘,因为你蒙羞吗!”
“你死了,干干净净的,我拼着性命也会去给你报仇!”温柏一口牙要咬碎了,“可你现在活着,还不如死了!”
在温柏的步步上前,厉声喝斥之下,温蕙向后退了一步。
又退了一步。
心头垂悬的刀中,终是有一柄,线断刀落。
心头血汩汩。
可能太疼,以至于觉不出疼了。
又或者,早知道会有刀落的这一天。
踉跄退了第三步,直到有人伸出手抵住了她的背心,让她再不能退。
温蕙转过头去,模糊地,看到竟是小安。
“舅爷好大的脾气,动不动叫别人去死。”小安咬着牙笑,“也不问问人家自己愿不愿意?”
“安左使,别乱叫。”温柏冷冷地道,“温家和霍都督有旧,但不是亲戚。”
小安道:“我嫂嫂和我哥哥,拜过天地的。”
“无媒无聘,无父母之命。”温柏道,“苟合。我是温家长男,我不承认。”
小安气得咬牙。
温柏盯着温蕙,问:“陆嘉言知不知道这些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