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话到一半,她笑容止了,“齐家哥哥,这事可别先跟大郎二郎说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……”终究是要提起谢家之事,谢慧齐还是开了口,静静地看着他,“她为何伤我?”
这么个喜日子,那么多的人,谢慧依是怎么出现在女客堂,然后在这么多人中间偏偏找到了她,把刀子捅向了她的?
她那天带了小麦小绿小红她们,就是唯恐出什么事,连不机灵的红豆都没带。
不仅她身边带了厉害的人,国公夫人身边的哪个下人不是能干的?
可她还是被伤了。
这绝不是什么巧合。
这种事,表面一想是谢慧依因爱生恨,这种爱恨情仇的事是说出去很多人都不会作他想,可是在他们这样被奴仆环绕,且有忠仆护主的人身边,在嘴里讨几句便宜容易,可要被人拿刀伤了,可绝不是易事了。
“谢慧依吗?”齐君昀淡道。
“嗯。”
“谢侯府说是她疯了,她本来这几日就要被送往南方,与南方一个州县的县官成亲当续弦,侯府的人说她接受不了,又发产了癔症,听说我来,就穿了嫁衣跑出来了。”齐君昀淡道。
“但事实呢?”谢慧齐肚子疼得厉害,也没力气跟往日一样跟他兜圈子说软话,直接问。
“事实……”齐君昀摇了摇头,拿袖子擦了她脸上的汗,拿手在她唇上点了点,示意她不用说话了,“事实是谢侯府内哄,谢,李,苗三家还在争斗。”
争什么?这争什么与她有关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