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就瞪了阿菊一眼,“你个傻的,你怎么不说你天天去柴房帮人砍柴砍一个下午一天得三个铜板,就为了给她买支成婚用的银钗啊。”
“婆婆……”阿菊一听都傻眼了,“不是说这个要到红豆儿成婚前夜才说才给的吗?我吉祥话都没说呢。”
“红豆……”她朝红豆看去,“现在说还来得及吗?钗子我放我包里呢,你等会,我这就去拿……”
说着就起了身,但被红豆拉住重新坐了下来。
红豆听了鼻子酸酸,心也酸酸,勉强笑道,“你不用急,你定的哪天要给我,那天给也不迟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阿菊一听也放了心了,然后朝红豆颇有点不安地道,“没用几个钱,我买的最便宜的,好的我买不起,姑娘以前给我的钱我都花光了,没攒着什么。”
“怎么去砍柴了吗?”红豆不关心那些过,拉过她粗短又粗糙的手,看着深得就像操劳了一辈子,再好的药膏也抹不去痕迹的老手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
这是个傻的,比她还傻,做事丢三拉四,干什么都只想着吃……
可就是这么个傻的,来河西的路上,她就根本没把自己当姑娘家心疼,最累最脏的活周围干得的,她也干。
她老骂她,说她笨,可她连仇都不会记。
“钱没了,花光了。”她问,阿菊却大大咧咧地回。
“怎么不向大郎要?”
“那个不成……”阿菊摇头,“我还要挣钱给他们花呢,哪有跟他们要钱的道理。”
大郎二郎那般小,她都没挣着银子给他们花,怎么能让他们给她银子花。
“上次我给你的也花完了……”谢慧齐这时候朝她招手,“你坐我边上过来跟我说说是怎么花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