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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像只待宰的羊羔,只等养肥,明年就可以开宰了。

九月初五是谢慧齐的生辰,但这个月的中旬,也是她阿父的忌日。

她还记得她去年生辰时盼着他回来的心情,她等到半夜也没见人回,又打开了门,站在门口等了半会才回家。

那个时候她还想,也许过不了几天,他就回来了呢。

没成想,这一等,只等回了他的尸首。

再后,就果真是物是人非了……

她带着弟弟们回了京,一年就过去了。

谢进元忌日那天,谢慧齐带了归家的两个弟弟们去了谷家庄园,长公子也随同他们一道去了。

二郎把他写给父亲的父祭烧了,烧的时候跟他道,“阿父,再等等我啊,再过几年,我就会很有本事了。”

大郎还是一声不吭,只顾为父母烧纸。

“阿兄,你也说一句,你不说,阿父又要说你闷葫芦,不爱跟他讲话了。”

二郎的话让大郎看着墓碑继续不语。

他想起在河西无数个有阿父在家的日子,他那豪爽的阿父总会逗他说大郎给阿父笑一个,大郎你为何不喜跟阿父讲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