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见过齐国公爷。”
“民……民妇见国公爷。”这时候还是当家的得力,带头起了句话,宝丫也赶紧跟上了。
“嗯,坐。”
“李当家的,李夫人,请坐。”齐昱见这两个人一点也不懂,不是傻站就是傻站着,干脆挨了起来,轻声细语微笑着领着他们去下首坐了。
“国公爷,先别让肉包子顶水盆了,我带他跟金珠馒头见过长辈你再罚他,我看你罚他罚的都是轻的,若我说,这水盆还得接着顶,中午午膳的时候,只准他喝白粥,就是肉汤都不能喝一口,你看成吗?”知子莫若母,比起丈夫,谢慧齐更知道怎么对付她生的儿子。
果然,她话还没落音,齐国公府的小长公子那尖利的嗓子都能划破国公府头上的上空了,“阿娘,我还是不是您儿了啊……”
他这日子过得这比捡来的还要凄惨罢?
谢慧齐都懒得理会他,这时候齐二婶把侄孙女往一直冷眼旁观的大嫂怀里一放,走过来就挨着谢慧齐坐下,眼睛看着可怜兮兮的长孙朝侄媳妇小声地道,“我看是在书院里才学坏的,你别担心,以后不放他出去了,就在府里教着,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能扳正回来,慧慧啊,不是婶娘说你啊,你对你哥哥实在太百依百顺了,可不能什么事情都依着他,你当娘的也得心里有数,也得作点主。”
国公爷把他二婶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里,眼皮往妻子的方向就是一垂,等看到她的细长的柔荑不着痕迹地伸过来与他五指夹缠,他才撩起眼皮,朝那新来的两个客人看去。
这时候谢慧齐笑着无奈地与二婶悄声道,“先生们哪敢教他这些坏的?我看是他先前跟二郎带得多了,才把他二舅舅的那些浮夸习气全学到了。哥哥把他放进书院,那也是有他的用意的,他可毕竟是长公子,过两年还要去国子监的,得学会跟那些世勋子弟打交道,咱们家关不了他几年,早放出去早发现情况,也是有时间解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