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爷那,就是太子,也不敢说他与他的表哥之间能坦陈到什么都可以给对方看,国公爷自也不会把他的全部心思说与太子听,两兄弟之间总是要隔着些的。
尤其男人之间的事,岂是那么好说的。
若桑求她,她是知道是怎么回事的。
她也知道她应该点这个头,她点了这个头,太子只会更信他的表哥。
“若桑啊……”谢慧齐再开口时,声音都有些哑了,“只要皇长孙不嫌弃我,我会是他的半个母亲的。”
她不敢对他能像对她亲生的孩子一样,但她会持着良心站在他这边的。
不为别的,仅为了这个孩子是她看着出生的。
“诶。”若桑低下头,笑着应了一声。
只是随即眼泪“滴答”地掉了下来,落在了她们相握的手上,烫得谢慧齐回过头,把低着头的冷艳女子抱在了怀里。
“我知道你想太子。”
“呵……”若桑忍住了眼泪,在她怀里轻声地笑叹了口气。
想啊,是想,可也只能想了。
她天生是个没福气的,父母早早病逝,她入了宫,以为能熬出一片天空来,只是没想侍候着东宫,却把魂都给侍候丢了,自此之后,是笑是哭,是喜是悲,皆全身不由己。
她父母道她是个从小就硬所孤,殊不知他们的女儿一旦儿女情长起来,前尘旧事都忘却,那心里竟然只藏了一个太子,快连他们怎么死的都不记得了。
两人相顾无言只一会,就有内侍匆匆来报,说皇上左相他们往东宫来了。
谢慧齐赶紧起身收拾装束,若桑也是进屋内收拾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