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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自家人谋害,齐君昀这些嘴角扬起的笑也是冷极了。

“多谢皇上。”他站了起来。

“要走了?”长哀帝笑道。

见齐国公没动,长哀帝无所谓地道,“走吧,你还病着,早些回去,省得嫂嫂担心。”

齐君昀看着无所谓,脸颊带着病意的绯红的太子,在嘴里无声地叹了口气,他张了口,却是道,“不急,如若皇上没什么事,就留我一顿膳罢。”

长哀帝愣了愣,随后,他轻笑了起来,尔后轻轻地点了下头,也把叹息声掩在了嘴里。

皇位仅在殿堂的几步上面,却跟人间隔了千重水万重山似的。

高处实在不胜寒啊。

长哀帝撑着龙椅站了起来,走下了那那几步殿阶,站到了齐国公的面前,无限惆怅也无限悲哀地道,“我是真没几年了,表哥。”

所以,别防他那么紧。

他这一生,也就仅有那么几个亲人了。

“知道了。”齐国公扶了他,垂下了双眼。

算了,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罢。

京城九月的天也凉了,但天气没有去年那般寒冷,齐君昀一连半个月都不断咳嗽,半夜为恐扰着她睡了,他偶尔咳嗽一声,谢慧齐也是听得出他有多容忍,她心烦得很,见府里的药不管用,就又叫了表姐夫过来。

这一次,表姐跟表弟都随着余小英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