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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给了她什么?”长哀帝瞄瞄他腰间的从小带到大的玉佩还在,又问道。

温尊没说话,长哀帝只好又叫了他一声,“孩儿……”

他很想知道。

温尊摇了摇头,“什么也没给,鱼是我要来的。”

“哦。”长哀帝困惑。

他精神没以前好了,这一路跟来让他已经累极,身板也没以前挺直了,这时候走着路人都是驼着腰的。

温尊把手中的草篮子交给了随身的内侍,站到了他父亲面前,“父皇,我背背你。”

长哀帝愣了一下,尔后,他趴了上去。

温尊背着他稳当地站了起来,一步步再稳妥不过地往前迈着脚。

“她说家里人对她很好,我就要了她几条鱼,就回来了。”温尊淡淡道。

她自是不会为谁背弃家人的,而他要的,也就这几条鱼,他父皇打发他去国公府见小金珠的心思,还是只能浪费了。

长哀帝怎么可能听不明白,先前他初见鱼儿的欢喜有强盛的,现在的失落就有多大。

“那……那真是太可惜了。”半晌,他趴在儿子并不强壮的肩头,喃喃道。

他的太子这么好,他表哥不把女儿许给他,多可惜啊。

表哥应该知道的,他的太子是真的会像他们一样珍惜小金珠,一生只有她一个的啊。

像他,若桑走了这么久,现在还是每日都活在他的心间。

过了两天,余小英只能跟齐国公道这事只能尽人事,听天命,他也是没有根治的办法。

就是药,齐老夫人也都不能乱用,只能用些温良的药物,吃错了药可能更让病情不可预料——谢慧齐大概也知道婆母得的是心梗之类的疾病,可她到底不是医生,这些病情也不在她所知的常识范围内,就是在后世,再高明的大夫也不敢说能让谁活谁不活,这时候她也是明白表姐夫所说的尽人事,听天命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