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君昀确也不想再去计较这么多年他在张异身上花的心血了。
夜深了,齐君昀把妻子抱在怀里,闭着眼睛想着江南的处置一夜未眠,偶尔觉察到她在怀中蠕动,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腰。
等到清晨他也累了,他想这世上也只有她不会让他失望了。
她也不忍。
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。
谢元景几日没回去,梧州的大小官员也没一个上门来,谢慧齐等了几日都没等到像谢元景跟何咏那样的人物,倒觉得“热闹”没两天的日子有些空了。
她不是个很喜欢主动出击的人,可能还是骨子里有点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不过,也是因为还没到非要动手的时候。
二郎带着的人马还没过来,她也不想拿己身涉险。
她也不是怕死,只是折在江南这些人的手里,她还真会死不瞑目。
外面的人没动静,她也不动如山,齐国公更如是,隔三差五出去走一遭,不过,他也不再接见任何官员了,说是要静心祭拜先帝。
天清观占地广袤,没有了那些官员坐着轿子骑着马过来拜访也是冷清了不少。
江南是要比北方多些生气,即便是野草也要比北方长得好些,只是到了凋零的季节,枯败的草木也会多增几分萧瑟。
这就是名扬天下的江南,谢慧齐在梧州住了大半个月后,心道这就是异乡的感觉,寒风打在身上不仅刺骨,连心都要容易更冰冷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