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慧齐不想处置他,宣崖自出生就落在国公府,为国公府做太多事了,她身为主母是有定笃他好坏生死的权力,但这还是由国公爷来做罢。
她也有些不太弄得明白,她于这世道到底是合适还是不合适了。
宣崖磕得头都破了,跟他兄弟一生的齐恫抿紧了嘴,但到底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谢晋庆在旁也是面如死灰。
“嗯。”等知道得差不多了,谢慧齐转过头,对谢晋庆道,“关了多少人?”
“翟姓三服之内都抓了。”
谢慧齐点头。
“那他们是合谋,算是都是一起的罢?”谢慧齐都不想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了。
没什么值得好问的。
谢晋庆简言,“是。”
他也很干脆。
“那全都抓起了?”
“是。”
“那都杀了罢。”
谢慧齐言语一罢,她手中的粗糙大手都僵了。
谢慧齐伸过另一手捏了捏他的手,低头淡笑了一下,什么也没说。
“齐恫,你去……”她又侧过了头。
“不,”谢晋庆这时候下意识就反手握了她一下,看着他姐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,“这事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