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在,还是去了,望望拦他都没拦住,”齐奚在温柔的父亲面前,为他温柔手掌,哪个弟弟的底都敢捅穿,“望望还说让我劝劝阿娘,还让我求你替小弟说说好话,再饶了他这一次,望望还说,小弟一看你病了都慌了,这几天都不好过,才跟阿娘顶了嘴。”
齐君昀摇摇头,笑叹了起来。
齐奚看着他苍白嘴唇上那抹笑却辛酸了起来,眼睛一热,眼泪又差点掉出来。
☆、第261章
铜楼怕是修建了多年,旮旯角不如有人常走动的地方光鲜,有些地方冒出了青色,倒也别有一翻年岁残留的光景。
谢慧齐去了趟厨房,在药炉边煎了会药,看煮的白粥已好,便放下了扇药炉的蒲扇,看着小红把白粥盛好,她就带着身边的媳妇子和丫鬟们回来了。
这些细致活其实也用不上她,但好像不做点什么,她这心中也过不去。
她也知道他出事跟她没什么绝对的关系,她跟他这么多年是夫妻一体不假,但两个人从见面的那天起性格就已经定型,像他们这种人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是过自己脑子才做出的,这些事很难保证都对,但能保证其心甘情愿。
他们很难说能被谁影响,要是受了影响,也是自己权衡过后的心甘情愿,就是事后出了事,也只会自省,而不是怨怼。
她如此,他更是如此。
她知道他不可能怪她。
可道理归道理,人活着理智是一回事,情绪又是另一回事,尤其在感情方面,她还是要比他更软弱些。
到底,他活着的重心是天下,而她活着的重心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个他。
因她对伤他的人曾怀过善心,想想他的受伤,她的脸就会又火辣无比——她没法把事情一码归一码,总还觉得自己是有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