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奚的脸更红了起来。
宝丰五年二月底,栎武府城来了一万的官兵镇守黄铜。
齐国公府一行人准备前往梧州城做最后一轮的清洗,与此同时,京城的平哀帝收到了黄铜乡的急报。
隔日,平哀帝写就了对黄铜乡的圣旨,在当日的朝会上公布天下。
凡黄铜乡籍身,世代不得设祠,世代不得出乡,世代不得入学。
一旨圣旨,堵了黄铜乡子民世世代代的路。
栎武城的情况要比梧州的好上许多,自入栎武,前来前罪的人络绎不绝,齐君昀让两个儿子主事,带着幕僚处理这些事情,他则坐守后方,每日花点时间听他们的禀报,更多的是在休息。
身体有了点力气后,他就不再坐于床上,而是下床走动,到处转转,能身体力行的事绝不假手于他人。
谢慧齐也总算能跟着他去看看山水,能游湖赏柳一把。
至三月初,栎武城的桃花也开了,整个城府春色盎然,齐国公的身子也是一日比一日好,国公夫人脸上也总算有点笑模样了。
她这段时日行事说话看似温和,也还是轻言细语,但服侍在身边的下人们谁也不敢与她多话,即便是麦姑姑绿姑姑这些与她特别亲近,平时还能说笑两句的奴仆也是异常的恭敬规矩。
这时,国公夫人也是与小儿齐润有大半个月没怎么说话了,先前齐小公子还赌气不想与她说话,等后头母亲连看都不怎么看他一眼,齐小公子每日来父亲面前请安都要偷瞄她,发现自己怎么看她她也神色淡淡,视他如无物,齐小公子讪讪不已,又委屈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