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奚听了都怔了。
齐望也是,半晌,他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,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,“可是还小啊。”
以后太长了,她一个人要怎么过?
齐奚见他颓然坐下,上前抱住了他的头,抬头往上闭上了酸涩的眼,轻手抚弄着他的头道,“对不住了。”
“姐姐别怕,”坐在榻上的齐国公府小公子抱着剑很是镇定自若地道,“我和哥哥们以后生好多的孩子给你养老送终,等老了咱们到了地府也住一块,我给你分钱花儿,把伺候的人也都给你,让你住的舒舒服服的,跟在咱们家一样。”
齐奚本来心中有些不好受,听到这话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齐望也是无奈,拿眼睛往小弟看去,无奈地道,“说什么胡话?”
“不是胡话的。”齐润摇了摇头,见他们都笑了,也不想管他们的事了,又打了个哈欠,抱着剑翻身上榻,又背对着他们睡了。
他是跟三哥来见姐姐的,午歇都没睡,现下已是困极了。
只是躺下没多久,他又回过头问哥哥,“阿娘到底什么时候回啊?”
他天天都要问,一天问三趟也不厌,齐望更无奈了,“回头就帮你问。”
“哦。”齐望忍不住失望地收回了头,蔫蔫地抱着剑打着盹。
阿娘也不知什么时候回,他很想他阿娘的,也不知他阿娘是不是也同样的惦记着他。
平哀帝醒来,听了前来报信的宫人的话,他看着手中午时被她戴上的那条栓着平安扣的平安绳,久久都未出声。
叶公公在旁却是无声哭得满脸都是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