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慧慧?”齐君昀跳下河后,到处找人。
当他找到人后,刚从水面浮上来喘了两口气的谢慧齐被他紧紧地拘在了怀里,两个人不断地往下沉,她差点没喘上气来。
这时”扑通”好几声,齐国公府习水性的护卫都跳了下来,还跳下了两个习水性的媳妇子。
但齐君昀还是抱着她没撒水,直到另一边的谢晋庆一行人划了竹筏过来。
刚上筏子,谢晋庆就把自己的披风甩到了家姐身上,眼睛盯着她的脸不放,齐君昀一上来也是看着她额头上冒着的血,调过头就往她刚跳出的山洞那边的方向看。
“我没事。”谢慧齐握紧了他的手,朝他摇了摇头,示意有什么话回去再说。
齐君昀皱着眉看她,但最终还是在她坚定的眼神下没出声,只是朝奴仆伸出了手。
奴仆的药还没到他手上,谢晋庆就蹲下了身去查看她头上,查到头发里有两处冒血的地方,对他姐夫道,“头上有伤。”
谢慧齐抓紧了手里的手,抬头朝小弟摇头,“小伤。”
说着,心不在焉地朝崖顶看去,齐望他们两兄弟正在想办法下来接近他们,看他们隔着老远着急地喊她阿娘,谢慧齐翘起了嘴角。
因着她嘴角的这抹笑,谢晋庆也止了嘴里的问话,若有所思地朝那个山洞看去。
谢慧齐换了跟着来的媳妇子和婆子带来的衣裳,头上又上了药,脸上也是,她从下人抬着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被抓得全是伤痕的脸,一时之间也是呆了呆,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。
“不想让我去?”在她看得出神的那么一会间,齐君昀在她面前蹲下了身。
围着她的下人退后了两圈。
“嗯。”谢慧齐点点头。
“什么人?”齐君昀摸着她的脸淡道。
她的脸似乎过于苍白了些,没有丝毫血气,整个人单薄得比当年他初见她时还瘦弱。
“一个野小孩,应是自己一个人在山间长大的,”谢慧齐觉得两个人一蹲一坐的距离还是太远了,她倾下身去抱住了他的头,坐在了他的怀里,头靠在了他的肩上,”我有点想带他走,但要看他自己的意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