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就是先帝和太帝他们在世,但国公爷主意一定,他们都没拿他没什么办法。
更何况他这个可怜的国公爷给点什么都想拿着的小皇帝。
“我那个伯母平时最爱素净,你说这匹石榴花丝布是不是……”平哀帝指了指布锦那页,轻声问老公公。
“也不是这般说的,国公府一直风雨不断,夫人是个重规矩的,也不好穿艳色的衣物,并不是说她不喜欢了。”九月午后的蝉叫得不如夏天着急了,只是偶尔叫个几声罢了,一片宁静中叶公公也是轻声回。
“那这个白瓷瓶?”
“夫人喜欢着呢,我听二小姐说夫人房里就有这么两个,之前被国公爷不小心打烂了一个,国公爷还看了她两天的冷脸子呢。”
“怎么朕不知道?这等事你要跟朕说。”
“诶,知了知了,奴婢下次肯定一知道就跟您先说。”
“嗯。”平哀帝这才满意,他对国公爷是没什么办法,但也知道这世上那个能制得住他的人是谁。
只要讨好了伯母,对她更好一些,让她觉得对他有愧,他想要的人才可能会继续陪在他的身边。
人都是越有越贪婪,之前她老不在,求也求不到,他也就忍下来了,可这般的好日子过了这么久,她要是再走,他就受不住了。
他根本不想把她还回去,至少现在一点也不想,就是用求的,他也会去跟她父母求的。
父母要归,表哥要去见他们,天天都要找她小声地问国公府现在所缺之物,恨不能把宫里的好东西都搬进国公府。
齐奚啼笑皆非,也算是彻底明了了色令智昏的意思了。
她表哥那么冷清冷情的一个人,居然也会为了见她父母变得絮絮叨叨了起来。
但齐奚也知他的惶恐,她虽能笃定就是她阿父反对她还是能继续住下来,她也大可给他保证,但她还是没有多说,还是让他去操心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