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”齐奚点头,拿起了针,边绣边与他说道着话,“所以啊,你就别担心她了。”
平哀帝笑了笑,未说话,双手捧着杯子看着她绣着花,过了一会才道,“我以前听我父皇说,国公府里实则都是听她的,尤其有关于你们之事。”
齐奚撇头看了他一眼,想了想,道,“算是罢。”
事情也确是如此。
“嗯,所以我也担心。”之前让她不进宫的,不是国公爷,而是国公夫人。
齐奚笑了起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见她突然笑了,平哀帝看着她的笑脸不放问道。
“我阿娘啊……”齐奚叹着气笑道。
“嗯?”平哀帝握紧了手中的杯子。
“她,”齐奚停了手中的针,回过头来看他,“怕也是拿我没办法了,是我去的信说你带我一起去接他们的,她想来也知道我是非你不可了。”
非你不可。
平哀帝怔然,回过神后,发现自己鼻子都酸了,他稳了稳,过了一会才哑着嗓着轻声道,“那是都得多谢你。”
是她非他不可,他才能这么近地和她挨在一起,好好地与她在一块儿,听她说情话。
“不客气的,哥哥,我很愿意。”齐奚又重捏起了针,微笑地看着绣面淡淡道。
“嗯。”
平哀帝轻应了一声,伸出一手,抓着了她散放在毯上的裙角一角,勾在手里缠得紧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