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。”谷芝堇轻叹了口气。
他想要,同时还害怕着,也担忧着她身子不行,而她懦弱,也想成全他,除了好好保重之外,还能如何?
“呵。”见表姐叹了口气,却是也把气吐了出来,谢慧齐明了她的意思,也轻笑出身,不禁拍了拍表姐的腿,安慰了几句,“你就多担着些,也别想太多,好好过,多笑笑,他也好过些。”
余家姐夫毕竟受自身性格所制,想要个好夫人,想要喜欢的夫人给他生很多的孩子,所以明知忧虑不少,但也还是舍不下孩子罢?而表姐喜欢,也只能跟着他的步调来了,所幸她一直坚强,他挺不过去的难关,她都能挺过去。
“哼。”谷芝堇哼笑了一声,但也是笑了出来,冰冷的脸也和缓了许多。
中途下车用膳,余小英过来扶他夫人,等他夫人拿帕子拭他脖子后的冷汗,余小英不禁笑了起来,被赶去换衣裳也是回头频频看她。
谷芝堇就等在原地,一直到他消失。
道心观跟谢慧齐想的有些不太一样,她是瞒了身份去的,她没当自己是国公夫人,那些老幼妇孺的女道士对她恭敬有礼,但也不过份打扰她。
十一月底的天还是冷了,不过谢慧齐在观内走了一圈之后还是带着下人们去爬了山,去高山上打量下她的庄子。
她今日来道观的,便也没别山庄的管事打招呼,也没想过去。
山庄是大郎二郎手下的一个老将为她打理的,此将年轻时候与家族分裂,战场上失了一条腿后就回了京城,大郎没留到家里,放到了她这里来,那老将面对外人沉默寡言,为人却极为细致,他巨细无遗与谢慧齐说过自身的情况后,谢慧齐就把他放到这处山庄来了。
他太细致,谢慧齐便什么都不问他,也什么都信他。
山庄在这位先生的管理下,是一年接一年的平静详和,私下交到她的帐面也不比哪处的庄园差上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