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两片尚可,不过,桂花粥倒是好。”
“那就再来盅桂花粥。”
“嗯。
“你不在的这几日,我也有好好用药。”
“倒是听话。”有人轻笑了起来。
“我还给你画了几枝花,公公说回头烧到盆子上,可拿来做花盆。”
“我看极好,可是画得好瞧?”
“等会给你看,你睡醒过来就给你看。”
“好,要挑好瞧的给我看。”
“好。”
彼此喃喃轻声笑语,长乐宫里安静得能听见花草树木中那此起彼伏的蝉叫声。
这夜齐国公回去,国公夫人拿着他的手放在心口,一半到半夜都未松手。
寝卧里的灯一直未熄。
谢慧齐闭了半夜的眼,再睁开时也还是疲倦不已。
齐国公抱着她本也闭眼在假寐,察觉到她睁眼,他便也睁开了些眼睛,低头在她脸边碰了碰。
“我之前以为到了我这年纪,这一生就是有再大的风雨也安全无虞了,”谢慧齐说到这自嘲地笑了笑,“一道道坎迈过来,总以为内心安稳就好,哪怕天下分崩离析于眼前我也能付诸一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