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慧齐知道的时候身边就坐着国公爷,她回头就对只要逮着时候就批公文的丈夫蹙眉道,“这等心性,你们是怎么想的?”
怎么就让他还当着右相?
“皇上的意思。”齐君昀在听到下人的报时就停了手中的笔,这时候也只是拿着册折在想事,听到她的话便接口道,“总得有那么一个不讨喜的忤在那。”
总得有一个跟百官对着干,被百官排挤的,要不如何知之立场不同,再进一步同心同力?
“他就是个祸害。”谢慧齐听了叹气。
从一开始赵益楼就是好大喜功,爱喧哗显摆,就是当宾客,也是暄宾夺主的那种人。
他们把赵益楼当靶子,可靶子是个活人,可不会任由他们摆布。
“大儿知道怎么应对。”见她叹气,齐君昀拍了拍她的手,淡淡道。
“我就说,你怎么就把祖父的衣裳赐了他呢。”谢慧齐虽也不算后知后觉,但事到了身上也还是头疼不已。
当他们的长子也真是怪可怜的。
齐君昀未语,拿过另一本册子继续看了起来,只是等到她出门有事一走,他就招了今日候在后院的宣崖进来。
“爷?”
齐君昀看着册子半晌未语,就在宣崖以为还要等下去时,他提笔在册子上游龙走风作批示,嘴间也开口说了话,“去把赵相的桌子抬到下方。”
下方是三品以下官员者入座之位。
宣崖躬身,要领命而去。
齐君昀这时搁了笔,掐了下手心,又淡道,“等人到了再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