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明白这个道理,文乔面不改色地开始给宫徵羽换睡袍。先将他身上湿了的扯下来,视线快速扫过他赤着的上半身,用被子盖好他的下半身,半眯着眼就干净的睡袍给他披上。做完这一切,文乔又将湿了的被子抱起来,这期间难免会看见他下半身,她刻意忽略掉那些画面,把睡袍下摆拉好盖住他的身体,随后抱着湿被子出了卧室。
在卧室外面的柜子里找到了另一床被子,文乔抱回去给他盖好,做完这些又看到床单这边也湿了,于是又把他整个人推到另外一边。
折腾了这么半天,别说她了,连昏迷不醒的宫徵羽都出了一身的汗。
太难了。
文乔站直身子,深呼吸了几下,不断地在心底默念着:冷静。
但好像还是无法冷静。
她坐回床边,抬手放在他额头上,感觉还是很烫,颇有些万念俱灰的感觉。
“为什么生病的人是你不是我呢?”她喃喃道,“如果是我,肯定不会让你来照顾,也就更不需要像现在这样为难。”
昏迷的人自然给不了她回答,她放空大脑坐在那,不知怎的,竟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醒来时文乔有些分不清置身何地,等看清了周围的景象才惊觉自己居然在宫徵羽的卧室里睡着了。
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真是心大,想要立马起身离开这里,但好像有点困难。
她转回头,看向自己正前方,发现自己睡觉的时候竟然躺在了床上,身边就是呼吸平稳的宫徵羽。
她竟然躺下了,身上好像还盖着一些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