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乔勾勾嘴角,在心里冷笑了一声,不紧不慢地跟了进去。
“不打算说句话吗?”站在卧室门口,文乔平静地说,“现在这里是我家,不是你家,你不觉得以客人的身份进我的卧室很没礼貌吗?”
宫徵羽坐在床边,看他那个随意的样子就知道他丝毫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礼貌。
他低着头,手依然掩着口鼻,文乔太了解他了,知道他在难受。
她长长地舒了口气,到底还是转身走了出去,帮他端了一杯白开水。
看着那个熟悉的杯子,还有端来白开水的熟悉女人,宫徵羽拧着的眉心稍稍放开了一些。
他抬起手,接过她递来的水杯,用水蒸气舒缓他的鼻子。
良久,当水开始变凉,他才将杯子放到床头的桌上,略带鼻音地开了口。
“谢谢。”他很客气。
文乔依然平静:“不必谢,我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,让你这个已经和我无关的人这样跑过来。”
宫徵羽不抬头:“你心里清楚。”
文乔笑了笑:“我还真是不清楚,我以前觉得我对你很清楚,但我现在不敢那么说了。”
她句句带刺,宫徵羽适应不了,却也在努力适应。
他终于抬起了头,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,文乔盯着那双眼睛看了一会,面无表情地转开了眼。
“如果你要来跟我打马虎眼,那你就找错人了,没事儿的话就赶紧走,我还要吃晚餐,没空招待你。”文乔开始赶人了。
她不提晚餐还好,一提宫徵羽就再次不赞同地皱起了眉。
“你吃外卖?”他语气不悦,“还吃那种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