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满高至屋顶橱柜的实验室总会让他很安心,每次待在实验室里他都会平静下来,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,看着橱窗里香精原料,他没了往日的着迷和专注,脑子里和心里想的,都还是那个不该想着的人。
他有些粗鲁地打开恒温储藏柜,随便从里面拿了一瓶香料,打开放在鼻子前闻了闻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该怎么形容这个味道呢。
他微微垂眸,看着瓶子上的英文——高地杜松。
抛开复杂专业的形容词,简单来说,高地杜松的味道,是一种非常女人的味道——女生私密部位专属的味道。除了它,还有类似味道的是松红梅。
宫徵羽将香料瓶子盖好,放回到橱柜里,目光所及之处,就看见了旁边的松红梅。
按味道排序的香料们,勾起了清心寡欲数月的他心里最深刻的记忆。
以前文乔总会嘲笑他,说他太过于控制自己了,哪怕在房事上也冷静得可怕。
那时他总会沉默着不反驳,但其实他很想告诉她,如果他不控制,她才会真的感觉到可怕。
根本没办法专心工作。
左思右想所有的念头都和她有关。
宫徵羽最后不得不脱了白大褂离开实验室,顶着石阳“果然如此”的注目礼离开了香水部。
他去了设计部,避开陆觉非和其他人的视线,找到了文乔借的工作间。
他今天来公司时已经是下午,又在实验室折腾了许久,这会儿天色已晚,老先生已经离开了,工作间里只有文乔一个人。
因为要工作,为了方便她没穿裙子,穿着裤子和衬衣。墨绿色的真丝衬衣十分宽松,衬衣下摆随意地掖在黑色长裤的腰带里,她模样认真,目不转睛地在绣什么。
宫徵羽安静地站在外面看着她,并没打算进去打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