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算是变相让人做心理准备了,文乔听完就怔在了那里。
“谢谢。”宫徵羽向医生道谢,等医生走后,病房空下来,他才再次开口道,“至少他现在还没到那种地步。”他十分自然地拉开椅子,文乔看了一眼,也非常自然地坐下了。
医生说得没错,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,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,都会让人不由自主去那么做。比如现在,他习惯性为她拉开椅子,她也稳稳当当坐下了。
文乔心里有事,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,她坐在椅子上望着老先生,忧心忡忡道:“我们得尽快找到樊女士,发布会要在年底举行,现在才九月份,万一他等不到……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宫徵羽站在她身边,话不多,但每说一句都让她更安心一些,“我不是已经找到了三位么?你抽时间陪我去见一下就好了。”
文乔沉默了一会,视线依然看着沉睡的赖老先生,话却是对宫徵羽说的。
“谢谢。”她冷静地说,“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和你关系不大,我很感谢你能为赖老先生做到这样。”
宫徵羽闻言良久才说:“我做这些是为了谁,为了什么,你心里应该很清楚。”
“我不清楚,你直白告诉我?”文乔转头往他,目光冷冽,一点感情都没有。
宫徵羽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,垂在身侧的手虚握着拳道:“没什么,我也只是希望这位可怜的老人如愿以偿罢了。”
文乔勾勾嘴角,心里一阵情绪失控,不知那是庆幸还是失望。
转回头,又看了一会赖老先生,文乔便站起来道:“出发吧,去见见她们。”
宫徵羽微微颔首,让她走在前面,像个骑士一样跟着她走出病房。
文乔为他身上那种明显的守护意味感到十分烦躁,站定脚步等了他一会,逼得他不得不和她并肩走。
两人离开医院就由宫徵羽开车去见第一位樊女士。
文乔看着宾利轿车豪华精美的内饰,忍耐了一下,还是忍不住说:“宫先生的消费观念还是一如既往的超前,明明已经有不低于两辆车子了,还是要再买一辆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