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乔看了看桌上的水和药片,又看了看紧闭双眸不肯醒来的男人,百般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灌了。
“我这也是没办法了。”文乔低声说了一句,便一手捏住宫徵羽的下巴,强迫他张开嘴,拿了药片塞进去,然后用杯子往他嘴里灌水。
昏迷的他似乎连吞咽的动作都忘了,文乔灌进他嘴里的水全都流了出来,弄湿了他的衣襟和被子,文乔慌忙停止灌水的动作,见他还把药片含在嘴里,眼睛眨了眨,整个人都不安起来。
到底要她怎么样他才肯吃药?
不安转变成愤怒,文乔猛地站起来大声道:“你给我醒醒,把药吃了!”
昏迷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,别说吃药了,这次干脆连眼皮都没动一下。
文乔更生气了,盛怒之下她直接给了他一巴掌,力道不大不小,但这一巴掌声音挺大的,饶是如此,也没能把他打醒,只是昏迷着侧过头去,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十分明显的五指印。
文乔看在眼里,气渐渐消了,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无力感。
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,再这样人都要烧坏了。
文乔重新坐到床边,从捏着下巴换做按他的喉咙,继续给他灌水。
大约是灌得次数多了,稍微有那么点经验了,这次竟然按着他的喉结强迫他吞咽成功了。
喝进去了一些水,但药片还在嘴里,文乔又去倒了水,辗转几次,终于把药给他灌了进去,但他上半身也湿透了,被子也都湿了。
文乔头疼地看着这一幕,忍不住吐槽了一句:“没想到你生病了是这样。”
焦头烂额了许久,文乔还是决定给宫徵羽换件睡袍,她从卧室的衣柜里找到了他的睡袍,黑色的,和他身上的款式差不多,这些衣物她实在太熟悉了,过去几年的每个夜晚,她都是看见他这样穿着的。
想到那些过去,文乔心里的不适感消退了一些,既然决定来了,既然已经待到现在了,何必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,把他照顾好赶紧走人就是了,越磨蹭越是耗得时间长。
想明白这个道理,文乔面不改色地开始给宫徵羽换睡袍。先将他身上湿了的扯下来,视线快速扫过他赤着的上半身,用被子盖好他的下半身,半眯着眼就干净的睡袍给他披上。做完这一切,文乔又将湿了的被子抱起来,这期间难免会看见他下半身,她刻意忽略掉那些画面,把睡袍下摆拉好盖住他的身体,随后抱着湿被子出了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