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无语道:“大半夜健身?还发着高烧?”
文乔渐渐镇定下来,点头说:“谁说不是呢?大半夜非要健身,还是在发着高烧的情况下,医生你等他退烧了好好给他看看脑子,看他是不是脑残了。”
医生怪异地看了文乔一眼,没再说什么,去给宫徵羽做治疗了。
医生终于走了,文乔不免松了口气,她转眸的瞬间对上石阳讳莫如深的表情,刚放松的心又悬了起来。
“你那副表情看着我做什么?”文乔皱着眉问。
石阳倒吸一口凉气道:“没、没什么……那什么,乔姐,我早上还有个会儿,我哥去不了,我不能迟到,所以……”
“可现在不是在放假吗?香水部还有会开?”
石阳噎住,半晌才道:“那不是还有值班的人嘛,公司那么大,还是要运转的,也不是人人 都能休息的……”
他这是借口开溜,文乔现在也懒得面对他,怪尴尬的,所以慷慨地挥挥手让他走了。
石阳得了允许立马逃跑了,跑之前最后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宫徵羽,忍不住朝对方竖起大拇指。病中还能战斗,且看起来战斗力还不错,真不愧是他哥,佩服佩服。
文乔看见石阳临走之前那个手势,脸青一阵白一阵,这臭小子要不是跑得快,这会儿已经被她扣下揍一顿了。
人走了,耳边清净了,大夫给宫徵羽挂了水也离开了,文乔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,看着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的前夫,表情复杂地沉默半晌,终于还是叹了口气。
早知道会这样,就不该那么放肆,也怪她,就跟中了毒一样,光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,都不知道宫徵羽醒了之后该怎么面对他。
好在宫徵羽醒来时已经过去了很久,文乔心里的不安和尴尬已经消退不少。当时她正打电话,跟爸妈解释了自己的夜不归宿的原因,且表示今天可能也要晚点回去。
文爸爸倒是没说什么,文妈妈罗女士就比较八卦,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,对象条件怎么样,比前女婿强不强。
文乔如实告诉母亲她没谈恋爱,想起病床上的男人,她便侧头看了一眼,这一看才发觉他已经醒了,正静静地望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