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小姐不必太担心。”陈医生缓声说,“我的意思并不是宫先生的情况变严重了,而是他的症结只是来看心理医生的话,没有什么太大效果。”他用手比了一下她,“我觉得宫先生应该和文小姐多多相处,这样才能更快打开心结。”
陈医生的话让文乔和宫徵羽都愣住了。
陈医生接着道:“宫先生目前还住在酒店里对吗?”
宫徵羽蹙眉点头。
陈医生说:“那我建议宫先生搬回去和文小姐一起住。我看得出来你们对彼此还是有感情的,文小姐既然很担心宫先生的病情,应该也不会反对这件事吧?”
文乔下意识道:“我怎么可能不反对?我们已经离婚了……”
陈医生看了一眼宫徵羽,直接道:“我要说的就是这个。宫先生之所以会丢失嗅觉,很大程度是因为离婚这件事。直白地说,它在宫先生心中形成了一道高墙,如果这道墙不消除,宫先生可能这辈子都闻不到气味了。”
文乔白着脸:“这辈子都闻不到了?”
看她担心,宫徵羽低声道:“没关系,我不在意,我可以不做这一行。”
文乔无语地打断他:“不做这一行你要做什么?你有多热爱调香我比任何人都清楚!”
宫徵羽看着她红红的眼睛,半晌才道:“但我有多亏欠你这件事,我也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
文乔怔住。
陈医生恰当地说:“问题就出在这里。愧疚感在宫先生心里形成了这堵墙,我想他一天不改变心态,病情就一天无法得到缓解。”
文乔沉默下来,没再说什么。
二十分钟后,她和宫徵羽离开了心理医生的诊所,一起回公司。
现在时间还在,不过晌午十分,文乔透过副驾驶的车窗朝外看,看见了陆陆续续去上班的人群以及街上飞驰而过的车辆。
她将视线定在窗外,似乎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去关注开车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