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手机看了一会,站起身到衣架边拿了大衣,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办公室。
陆觉非这会儿正在收拾东西,宫徵羽到的时候他还在弯着腰装设计图。听到开门声他抬眸望去,看见了他此刻不太想见的人。
“你来了。”虽然不想见,但人都来了,他也不能完全不理会。
他站起身,问宫徵羽:“要喝点什么?”
宫徵羽微微摇头,示意不必。
陆觉非也不勉强,指了指沙发道:“坐吧,有话就说,我还要收拾东西,时间不多。”
宫徵羽看了看沙发,也不坐下,直接道明来意:“你突然自请去巴黎总公司这件事让文乔有些烦恼,她觉得是自己害了你。她一直将你看做恩人和伯乐,你突然这么做,让她很不安。”
陆觉非愣了愣,半晌才道:“这倒是我没想到的……我只是觉得我需要离开一阵子好好专心工作,在这里我没办法心无旁骛,所以才要离开。我是为了我自己,不是为了逃避谁。”
宫徵羽淡淡道:“我能明白你的想法,但文乔钻了牛角尖。”
陆觉非沉默了一会道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你还愿意让我见她,和她说话?你不担心?”
宫徵羽没什么情绪道:“我没什么可担心的,即便我不相信你,但我相信她。”
陆觉非怔住,片刻后他笑了笑说:“你们还真是恩爱,但这份恩爱不必在我眼前秀了,我现在不太想看见,也许等我三年后回来会愿意再看到吧。”
宫徵羽没说话,但也没走,陆觉非等了一会说:“难不成你希望我见她一面,把事情说清楚,解开她的心结?”
宫徵羽漠然道:“我没打算让你们见面,我今天来只是来告诉你这些,顺便和你道个别。”他站得笔直,语气平和道,“毕竟认识这么多年,走到今天这一步,我总该来送送你。”
陆觉非避开宫徵羽的视线,冷然道:“你实在不必来送我,如今是我输了,落荒而逃,你还来谈什么送我,只会让我觉得你在耀武扬威。”
“你当然可以那么理解,但你今后会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宫徵羽往前走了几步说,“我意在感谢你。”
“谢我?我以为你恨死我了。”陆觉非可笑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