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没有这样的绝望，失望，麻木。

他不是对黑羽的，也不是对那些虫人的，而是这些围聚着在一起的，这些从实验室内，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着成长的伙伴们。

白羽一直把他们当做最亲最爱的人，他觉得，只有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，被博士制造出来的新兴人类，才是最完美的，也是彼此最为亲近的。

人类再如何七情六欲，跟他们总是有隔阂的，白羽说不清楚那种隔阂是什么，但是跟他们这些新兴的人类，他却从骨子里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和熟悉感。

这才是他的伙伴，他们才是一路人，白羽不断的对自己这样说。

然后他们在一起不断的努力着，为脑海中的那个信念不断的抛弃，放弃，流血，牺牲，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去争取。

身边的伙伴在不断的减少，大家也没有觉得什么，反正只要是前进，总会有人牺牲的，所以大家都不以为然。

白羽也是如此。

他习惯了受伤，习惯了冷眼旁观，习惯了看待生死，这些对白羽而言，不痛不痒，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。

对于这样，白羽有时候也很诧异，他也感觉到了，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台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。就像是披着一张人皮的机械，对所有的外在事物，不会受其干扰和波动。

理智且头脑清醒，不会做出一些人类极为容易犯的错误，一切都在算计与被算计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