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左相宋犹的老母亲宋老夫人往前走了一步,朝皇后施了个礼,道:“老妇有话想说几句,且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林大娘在后面听到这句话,情不自禁地皱了下眉。
什么当讲不当讲?这话一听口气就是不应该当讲。
果然,这时听皇后说了句“且说就是”,这宋老夫人就道:“老妇也是半只脚落入了棺材之人,娘娘,皇上是个至仁至孝之人,有他的表率,我儿在家中对我孝顺至极,前日我家中孙儿发烧,可怜老妇我也是着了寒,体有不适,我儿一得知,就让大夫先顾着我,把我看了才让大夫去我那孙儿处,在他眼里,我才是那个……”
这老夫人,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昏话,她的病是病不假,但小孙子的病就不是病了?
林大娘正忍不住要开口,突然,站在最前面的宜三娘恰在这个时候开了口,“宋老夫人,你这也是糊涂了,这话都拿出来了说。”
“哦?”宋老夫人朝安王妃看去。
“本王妃为了家中那几个孩子,性命都可以不要,为此性命好几次都悬于阎王面前。而宋相为了您,连家中幼孙都不顾,您都说了您半只脚都进棺材了,幼儿尚小,那是您宋家的根,宋家的以后,国家的以后,您也是糊涂,您不拦着,反而拿出说道,难道还让皇后娘娘称道您的为老不尊不慈不成?”宜三娘掀了掀眼皮,看向宋老夫人,眼睛冰冷,“您这话一出来,皇后娘娘要是不治您的罪,我看我都要不依了。”
谁都不知道安王妃这么说,这大殿一时静极了。
皇后嘴角也往上翘了一翘,但很快飞纵即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