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襟风一愣,已经忘记了上午自己的情绪波动,“怎么这么问?”
青年语气可以说是责备,语速有点快、也有点急:“你的手怎么回事?明明今天我和你一直呆在一起,是哪里刺激到你了?如果下次还觉得这样不适你能立刻叫我吗?我就在门外,你……你就算咬我也别伤害自己行吗?像你上午那样,可以咬我。”
这可是头一次,啊,不,不是头一次。
其实每次眼前的人都对自己的自残行为反应强烈,第一次是花园里他扑过来,第二次是上午被自己摁住,第三次是现在。
他在说什么?可以咬他。
可以通过伤害这个人的方式来减少自己的痛苦?
说什么傻话。
霍襟风想要说什么,就看青年表情一变,怕他不答应一样,“你……你最好答应,不然这手机我不会用的,明天……明天我也不带你去超市了。”
他看见青年抿紧的唇角,发暗的那块,就是上午被他咬的。
男孩儿认识自己之后就不停地在受伤,先是手,这个最严重,手上有密集的神经,他没有不便只能说万幸,接着是嘴唇,然后是手腕。
现在像个小孩子一样,拿这样不痛不痒……又让人心动的理由威胁他。
这到底是威胁还是勾引?
你看不到自己因我而起的伤口吗?
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地要我去再伤害你?
为我好真的那么重要?
霍襟风摊开手,情绪难辨,只是轻轻地说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