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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鹤、天使翼、兔尾草,还有一些霍襟风叫不出名字的花,有些毛茸茸、有些细细密密、有些半人高,放在透明玻璃瓶里、养在花盆里、和盆景挤在一起、放在空调旁边。

这才像是个有些凌乱、真实的家。

青年面皮薄红,打开门一声不吭地换鞋,竟然没人看出来他醉,连阿桑都没有。

霍襟风坐在客厅等他,看到他来了抬头。

赵流柯像是没看到人一样去倒水喝。

好渴。

他喝完之后坐在一旁,陷进沙发里,挣扎着想爬起来,但是动作了两三次,没起来,霍襟风才闻到因为他的动作露过来的酒味儿。

霍襟风顿住,发觉他的异样,喊他一声:“赵流柯。”

赵流柯迟钝地说:“赵流柯。”

他像只蠢蠢的鹦鹉,脸朝下趴进沙发里咕哝着复读。

霍襟风说:“你醉了。”

赵流柯回答:“你……醉、醉了。”

复读机很劣质,复读到一半脑子卡壳,完全没有平常冷静灵动的样子。

霍襟风很有耐心地哄醉鬼:“不是我醉了,是你醉了,起来,去床上睡。”

复读机觉得句子太长,难度过高,自动省略,把脸一埋,就要发出轻微的鼾声。

霍襟风只能多说话:“赵流柯,醒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