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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襟风从浅显的挑起,由浅入深,最后考了他几道思考性论题,赵流柯倒还都能一一答上几句,不过答案也像他的性格,有点温吞,说话并不锋锐,观点也是,更倾向于全面而不是攻坚。

霍襟风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很满意,甚至出乎意料,如果是初学,这个进度非常不错。

他针对赵流柯感兴趣的方面延伸讲了两句。作为天生的管理者,他的实操经验显然比赵流柯的纸上谈兵有可行性得多,且通俗易懂,易于理解。

霍襟风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式教育,对这些商业类的东西可以说是侃侃而谈,霍云溺爱他,放手让他去做公司事务,他也做的井井有条。

单单大学时随性了一把,报了表演。但是念自己喜欢的表演专业也能混出这么大名堂,已经说明了他的天赋。即使残废,公司管理也依然没出漏错,也就在霍云眼里,这个儿子的倔强和残废让他脸面尽失。

所以那次家宴很无聊,非常无聊,因为大家的重点都不在家常,却都伪装成要谈家常,假惺惺得让人作呕。

赵流柯愣愣地看着他。

霍襟风背着光,声音低沉地和他讲话,因为刚睡醒,还有一点点哑。赵流柯这个角度,看到他脸上细微的绒毛,显得他温暖又可靠,先前的病气和不适早就远离,那些似乎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。

他一定会是个好老师。

他讲完,奖励性地捏捏赵流柯的脸,“刚学就已经答得很好……”

被赵流柯搂着腰抱住。

霍襟风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,问:“怎么了?”

赵流柯埋头闷闷地说:“就觉得这样挺好的。”

霍襟风察觉到他的言外之意,弯腰把他抱起来,放在流理台上。

“很好吗?可是我觉得还不够怎么办?”霍襟风和他亲昵地鼻尖相抵,“我喜欢的人他太心疼我了,让我觉得他在养孩子,怎么办?你给我出个主意?”

赵流柯顿住,他生性淡薄,对别人好的方法就是关注和照顾,别的,他想给也给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