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陆鸣还是那个陆鸣,却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他不再带有那种让人紧张的易碎感,他告诉楚臻之前的记忆不应该绊住他,因为那都是他的工作,那些伤害都没有伤害到他。
可楚臻却觉得空落落的。
那他们之间,不就没有联系了吗?
这个念头一出,他整个人像时钟停摆,骤然被钉在原地。
这天早上和往常一样。
因为陆鸣不太喜欢家里很多人随时走来走去的服务,楚臻给大多数仆人安排了休假,只剩下一两个手脚利索的打扫卫生。
至于做饭,陆鸣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会做,成功把咖喱做出酒味儿之后,他被楚臻赶出了厨房。
其实被赶出去也没什么,开放式的东西,陆鸣也只是从料理台转到了流理台,他依然在笑,看着楚臻眉头皱的死紧,看着那一盘根本看不出原料的东西。
陆鸣笑到肚子疼,锤了锤桌子才止住自己的笑意,抬头就看见楚臻专注做饭的样子。
楚臻会做饭是理所当然的,他先前在国外独居。
陆鸣看着他的侧脸,问:“你之前在国外都是自己住吗?”
楚臻把食材倒进锅里略微翻炒一下,一边抽空回答他:“嗯,我不喜欢生活习惯不好的室友。”
陆鸣抬起手肘撑着脸,坐在高脚椅上和他闲聊:“嗯?可是也可能碰到生活习惯好的舍友啊,这样太自闭了吧。”
“不会,”楚臻把另外切好的东西扔进锅里,设了时间,洗洗手转过身,“我试过了,第一个是个滥交的大学生,一天晚上可以带回来两三个,第二个是个鼓手,每天半夜灵感爆发,第三个是个画家,离开的时候我刷了整间屋子,现在那里的天花板上应该还有一只掉色了的深海巨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