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地方上蹉跎得太久了。
“小五……”宋韧再开口,口气有点艰涩,“你祖母对你很好。”
这是他无法否认的。
“再好,也只是对我一人好。”宋小五直视他,道。
这个事,她说过很多次了,老太太对她好,是老太太与她之间的事,与家里人无关。
“唉,”宋韧不禁摸了下她的头,道:“这件事,我请了一位大人为我去当她的说客,那位大人是……”
他笑了笑,声音放低了许多:“是我州的提刑官应大人。”
手下血腥无数,就是同是为官者,与他地位相当的都不敢请他去做客,他要是上了哪家的门,那家无不战战兢兢。
老太太还想活的话,还想她大儿子一家跟着她活的话,唯有老实这一条路。
“应大人?”宋小五想了想,想起了此人,“师祖在京那个当官的学生的岳父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为何?”凭何帮他们家的忙?
小闺女一针见血,宋韧苦笑了起来,这厢宋张氏也听出不对劲了,也看向了丈夫。
“你大哥来信跟我说的,说应大人前年进京叙职见过他一面,有意把家中女儿嫁给他……”在娘子越瞪越大的眼睛当中,宋韧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了,“你大哥说这事他也有意,不过这事怎么订下,等我们家上京后再议。”
“啊?你怎么没跟我说过?”张氏听了脑袋发懵,目瞪口呆。
“看上大郎了?”宋小五则脸色丝毫未变,“这又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