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德王坐了下来,眼睛巴巴地看着宋小五。
宋小五也看着他。
半晌,她伸出了手,狠狠地抽了他的额头一记,训道:“谁教你的对着小娘子撩袍子的?”
“我……”德王脸刷地一下红得不能再红了,他哭丧着脸,“我自己。”
他低头,看向自己的锦袍。
宋小五这辈子从来没有这头疼过,“上次叫你不要乱跟小娘子说话,当中就包括不要休对小娘子作无礼之举,你没听到?”
德王扭头,不说话了,他没有,只是今日穿的裤子不对劲,可他只是要给她看裤腰带的,上次是她明明嫌他系不好裤腰带。
嗬……
还生气上了。
宋小五见着,冷笑了一声。
正当她又要扮母老虎吓唬这熊孩子的时候,就听这熊孩子别着脑袋,看着他处道:“我就是想给你看看我今早系的裤腰带。”
说着,小德王不知为何又伤心上了,想掉泪,“你不喜欢我都改,你怎么又说我,皇兄在的时候,我做错了改了,他就是说我也还是会夸我两句的。”
小辫子却一声都不夸。
我不是你皇兄,宋小五心里想着,到底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。
这孩子本来就长得不对,无父无母却被视若父亲的老哥哥带大,这要是当儿子一样带大了就罢了,偏偏这位兄长是个多病之身,没把人带大就去了,这个孩子长在深宫里就只认他一个人,那个人死了,他不得靠他自己了?他又如何不去想念他有依靠,被人爱护的时候?和爱护他的那个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