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帝的天下,该洗一次盘了,哪怕不成功,他也愿意以身涉险,以命替命,替这位把所有的一切都担下来。
“您可以动,”杨公公说出话后,再说话就自如多了,“但必须在范启伯此人死毕后。”
若不,宋家动了郑家,他就挡不住她了。
闻言,宋小五怔愣了一下,其后莞尔,在嘴里轻叹了一声:“行罢。”
也行,她活着,总归还有以后。
这也没什么,这往前走的路人,总有人死在半途见不到终点。
杨标走后,宋小五去了二萝卜条的院子,二郎听妹妹所说的要等几日后,他看着黑发如墨披散在身侧的小妹妹,问了她一句:“你……你让人帮我们了吗?”
宋小五看着他问得遮遮掩掩,笑了笑,拍拍他的肩,与他道:“让了。”
其后,她与他道:“过不了多久,你就会知道他是谁了。”
二郎沉默了片刻,道:“可以不知道吗?”
他不是太想知道。
宋小五知道二郎只是看着憨厚,但他也把这个家里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,他不说并不表示他不懂,他不知道猜测。
他可能是这个家里除了宋爹外,最知道她身边所有事的人。
但他还是选择了不说,他就像呵护珍宝一样地小心翼翼地在呵护着她。
谁说心思深沉的人不纯粹?最纯粹就是他们了,因为懂,因为珍惜,所以从来不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