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或垂眼,从头到脚扫了她一圈,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:“有什么好看的。那不孝儿一如既往的蠢,以为人人都喜欢这款吗。”
路烟:不是,你诋毁狗皇帝没关系,连我一块骂是什么意思!?
我哪款?我是你未来老婆那款好吗!
大概是看她气得冒烟,独孤或难得说了句好话:“也还好,你长大了。”
“……”哪里大了你说清楚一点?
独孤或见她仍在七窍生烟,觉得女人好难哄。
路烟当着独孤或的面洗了个热水澡,她现在非常愤怒,也懒得挡了,这其实不是头一回。
洗完澡,她穿上他带过来的衣服,坐到梳妆镜前倒腾头上的小揪揪。
独孤或等得不耐烦了,把她梳到一半的发髻扯散,抽下他头上那根白玉簪子往她脑后一别,“墨迹。这样不就好了吗。”
路烟盯着镜面中一头白发的独孤或,因为他的脸极为年轻,就算头发是白色的也特别好看,“你的呢?”她朝镜子里的男人投去一个羡慕嫉妒恨的目光,不扎头发美成这样一块儿出门真的好吗姐妹。
独孤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根一毛一样的白玉簪子,随意往头上一插,“墨迹。”
路烟一直以为自己的脾气就算暴躁气性大了,遇到独孤或之后才发觉山外有山。
面对这位凶残老哥,她完全暴躁不起来,下意识的就想规避跟他正面冲突,恨不得全天怂在鸟巢不跟他打照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