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。”
独孤焫看出独孤或这是预备发火了,就算独孤或把他杀了也没人敢反抗,他自知自己就是个被架空权利的傀儡皇帝,连他母后都悔不当初,说当年就不该夺走皇叔的皇位,如今想退位让权都让不出去,这皇位简直就是块要命的狗皮膏药。
有段时间太后常说:“有仇不报仇,能杀你却又不杀,让你被他处处压制一步步成为他的傀儡,这才是最让人惶恐的报复。你一定要忍,卧薪尝胆忍到你有能力杀死他的时候,再给予致命一击!”
可惜那致命一击还没击出来,太后就自己先放弃了。
哄得皇叔开心了兴许能一辈子美人美酒,不用操心国家大事,也不需要批阅奏折,他只需坐在皇位上乖乖当个昏庸无道的暴君即可。但若是惹得皇叔他老人家不高兴了,他怕是当场就要驾崩。
这种滋味实在太过窝囊,却又让人沉迷。
独孤焫受了气,只好跑去大臣坐席那撒气骂人,在心里骂了独孤或一百遍。又找来美人左拥右抱,一如既往的演绎昏庸好色之徒保狗命。
应贵妃回去换了身干净衣服,远远就见独孤或怀里抱着个女人,定睛一看竟是那路烟!
“怎么回事,皇叔怎么提前出关了!?你们的人呢,是怎么盯的!”
“提前了半……半刻钟。”太监吓得跪在地上,“奴才派去打听的人确实说的是那个时辰,只是再探时遇到了皇上的人,两边都想拿到一手消息,就、就打了起来,这才耽搁了回禀的时辰!”
应贵妃气得掉头就走。
“娘娘不去赏花宴了吗?”
“那几朵破花有什么好看的,赏个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