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傻,谁能从皇叔手里抢人。别傻了。”独孤焫冷静下来,长叹一声,将应解忧扶起,“还是你对朕最好,还是你最好啊。”伸出手想撩开她的面纱,又不忍心:“就是太丑了,朕实在是对你没有性趣,你要理解朕啊。”
应解忧摇头说:“只要皇上能得到幸福,妾怎么样都无所谓。只要能守在皇上身边,妾就满足了。”
独孤焫:“哎,你不揭开面纱的时候其实也挺美的,声音也好听,真是上天不公,来,随朕过来,朕帮你易容。”
独孤焫帮应解忧易容成路烟的样子,“快瞧瞧,喜欢不喜欢。”
应解忧看到镜子里那张小巧精致的脸,吓得顾不上独孤焫会不会生气,当场撕毁了面具,跪在地上哭着说:“不不可以,皇叔说过,我要是再敢易容成路美人那样,他就会杀了我,将我化成尸水拿去浇红枫树。”
“真是岂有此理!算了,那你还是戴着面纱吧,朕今夜去贵妃那里。”独孤焫恶趣味地易容成了雅溥的脸,仿佛刚才所发生的的一切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,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是介意还是不介意,是忘记了还是记得太深喜行不怒于色,“你姐姐见了朕定是会被吓得跑掉,哈哈哈。”
应解忧从来就没看透过这位皇帝,却也不敢再提路烟那件事,怕独孤焫迁怒到她身上,“恭送皇上。”
见独孤焫易容成雅溥的脸去了贵妃宫,心道这下有好戏看了。
路烟的日程表一页页翻过,到了最后几天,她反而平静了。
找来一帮幽灵暗卫玩跳棋,吃喝玩乐不亦乐乎。大家都以为她这是高兴,马上就要嫁给摄政王成为全天下最厉害的男人的女人,谁还会不高兴。
大婚将至,宫里突然传来消息,说应贵妃怀孕了,皇上大喜,带人去了凌云山祭拜,过了初八才会回来。
别人不知道,路烟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借口,贵妃怀孕不都是太后皇后去祭拜吗,哪有皇帝亲自去的,就算有那也是宠贵妃到无法无天的地步,可那不孝儿狗皇帝根本就拿贵妃当炮友,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谁的呢。
贵妃怀孕拜祭是假,被独孤或幽禁才是真。
大概是这一阵子受到独孤或保护,路烟安全感爆棚,死期将至也并不着急。应贵妃怀孕,最急的应该是雅溥。
雅溥深夜前往红枫林,趁着独孤或夜半最虚弱的时辰,偷偷潜入鸟巢找到路烟,同她商议废除皇帝事宜。
莫名其妙被人抓起来说要辅佐她未婚夫登基,路烟内心是拒绝的。
她知道独孤或并不想当皇帝,婉拒了雅溥的好意:“这不太好吧?万一逼宫失败我就嫁不成啦,您不知道,嫁给大魔王是我毕生心愿,雅大人还是找别人去吧。找大魔王本人谈也可以,他就在正东门寝殿内,从我这出去直走五百米右拐再左拐就到了。那个,我就先睡啦,您请便。”
结果雅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当了爹,居然打算放手一搏,召唤出手下,绑架了路烟,试图用她来威胁独孤或当皇帝。
路烟被雅溥点了穴道,像樽送子观音似地摆在庙里,好在嘴还能讲话,看到站成两排的雅溥心腹,叹息一声:“你们打不过他的,何必去送人头呢。”她好困,好想睡觉,这帮狗东西!
雅溥对她还算客气:“对不住了路姑娘,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。”
这确实是下下之策。雅溥长得一表人才,一身武艺才智过人,要不是被逼急了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。
路烟打了个哈欠,劝道:“雅大人平时冷静淡定,怎么一遇到贵妃的事情就这么沉不住气了呢?你好好想想咱们大魔王是那种愿意受胁迫的人吗?当年因为太妃利用,他连皇位都可以不要,更何况是我。你跟他撕破脸对着干的结果无非就是你死我死,大家都死,就他一个人活着。但如果你愿意听我一句劝,说不定咱们大家都不用死了呢?”
雅溥解开路烟的穴道,恭恭敬敬道:“在下愿闻其详!”
路烟是个根骨不佳,修行不行,灵气严重不足,而且也没什么权谋方面的过人之处,刚才不过是灵机一动,想到一段历史剧情了:“这样,你就在狗皇帝身边当王爷的探子,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来报告,以后我代表王爷罩着贵妃,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。等狗皇帝死了我就代表王爷让你儿子继承皇位。人嘛,眼光要放长远,你的儿子跟你一辈子也只能是个臣子,可他如果是皇子那命运可就大不相同啦。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弄这么一出。”
雅溥一想确实有道理,独孤焫残暴,病情时好时坏不是修行的料子,而独孤或虽然也暴戾阴冷,却是独孤氏天资最佳的后人,武功修为已经登峰造极,不能用凡人的命数来衡量,而且他无心皇位,说不定将来真能保护他和解忧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