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或应该是处于虚弱时期,否则被她这么戳早就醒了。
又等了一会儿,确定独孤或是真的沉睡,路烟这才壮起胆子去摸他怀里的镜子。
路烟埋头在独孤或臂弯里,扯开他的衣襟掏啊掏,掏啊掏,摸了半天,除了肌理轮廓和那几块羡慕死她的腹肌,其他什么也没摸到。
奇了怪,他明明每次都从这掏出镜子来的啊。
独孤或的确处于虚弱阶段,但他根本不需要睡觉,只是闭目养神没有睁开眼,身上这只小雀雀的举动全落在他眼里。
雀雀喜欢趁着他打坐的时候在他身上玩,他已经习以为常,但这种具有目的性的“玩”显然就不是在玩了。
小东西居然盯上了他的镜子。
腰间多出一只手臂,路烟脊梁骨都僵住,脑袋飞速运转着该如何化解尴尬。
“爷爷——”路烟回过头来笑得尬里尬气,对上老祖宗淡漠的眼睛,双手僵在半空,不知所措被水淹没,硬着头皮开口:“祖师爷爷,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您老人家的法器?”
路烟看到老祖宗漠然的表情,漂亮的眼睛里仿佛写着“叫爸爸也没用”。
一阵沉默。
路烟听映红说过,这种上古神器都认人。她知道开口借别人法器就跟借用人牙刷一样,会被人当神经病甚至觉得这人不讲卫生。
独孤或:“你跟我同辈,喊我爷爷?那我喊你奶奶行不行?”
同辈不同本领,没本事的只能喊大佬喊爸爸:“爸爸,求借一下您的法器镜子给我,求求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