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或当日对颜良君说:“这世间我没有什么执念,更没遇到强敌,实在无趣。我唯独中意雀雀,却又不能说与她听,要这洪福齐天有何用。”
他对颜良君说活着了无生趣,就把与天同寿的命给她了。
因为中意她。
他中意她……
掩饰得可真好,一点都没被发现呢。
路烟坐在独孤或身边,倚在他肩膀上,指尖卷起他的发丝。
这些天她每天都会坐在他旁边自言自语:“我还是爱你的。我都想起来了,要不你回来,我们重新开始?这一次换你追我,如何?”
她心想活得久果真会致郁,说不定他就是一时冲动才会有轻生念头。
颜良君却说:“是老祖宗爱得深,而你又没心没肺毫无所觉。其实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对你那份情,是你当成理所当然罢了。”
谁知道呢,那样一个随心所欲的人,会压抑自己的情感压抑几百年。
而原因竟是不能说。因为他不知道她的身份,神族不得动情根,怕她吃不了那份锥心苦。
路烟拿出镜子,这小破镜子以前从不听她的,如今她得到了独孤或全部的修为,它就势利眼跟着她,走到哪里都跟着,实在讨厌。
她还是喜欢自己这把梳子,实用。
路烟拿出梳子,将镜子塞进独孤或手里,慢慢地给他梳头。
镜子里投放着过去的一幕幕,犹如身临其境,她耍无赖的声音也传了出来:
“或哥哥,你就喜欢我一下嘛。你看我也追了你上百年了,也挺不容易……”
“那就再追几百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