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找。”许疏言摸出手机,密码输错了两次,顾衍一直盯着他,在许疏言按进打车软件界面时倏地握住他的手。
“许疏言,你在发抖。”顾衍声音低沉。
许疏言一滞,指节来回松动了几下。
“是吗?”许疏言问。
“你跟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我是真的吗,我不是真的还能是vr?”
许疏言被连着质问,往后退了半步,但胳膊被顾衍紧拉着,许疏言想走都没法。
“许疏言你看着我。”顾衍道。
许疏言不动。
顾衍挑起他的下巴逼许疏言和自己对视。
“为什么哭?”顾衍将手上的纸按在许疏言眼角,试图把眼上的最后一点湿润沾走,“你觉得跟我接吻很恶心,是吗?”
“不是。”许疏言反驳。
“那是为什么?”
客厅电视背景音很大,无时无刻不在制造存在感。顾衍压低声音,“连秦时都知道哭没有意义,知道说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,你给她当老师却连她都还不如?”
“先让我走好吗?”许疏言攥紧拳头全身僵直,他自食其果,根本没想到沉寂许久的病症会在和顾衍独处时发作,那几盒塞在办公桌伸出的药隔着数千米冲许疏言扇巴掌,嘲笑他毫无自知之明。
“我……我想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