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油凝固结在锅壁,左溅一点,右有两滴,桌面上混乱不堪,犹如顾衍的心绪。
要说来他没醉狠,只是有些上头,以至于在看到许疏言手机来电后把“自控”二字甩到了九霄云外。
去特么的自控。
不去不知道,一去不得了,好不容易没绷着犟着硬拗着,两人只是简单的接了个吻,许疏言居然就哭了。
顾衍徐徐坐下,撑着额头回想许疏言刚才的表情,心往下沉了一大截,冲进冷水里泡着。
他早该预料到的,许疏言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,如假包换的胆小鬼。
喝醉酒就以为许疏言被壮了胆子,自己也被蒙蔽,误解了他的承受能力。
顾衍想着,一边气恼一边找理由,不光是找自己的,还有许疏言的。
不就是把人亲哭了吗?能说明什么。
什么都不能说明。
顾衍自己钻了会儿牛角尖,没等他钻明白,门铃响了。
以为是错觉,顾衍凝神细听,结果秦时就先他一步,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到门前开了门。
顾衍站起身出去,和门外的许疏言对上视线。
“又做客。”秦时一字一顿拍拍手,打开鞋柜给许疏言拿鞋。
许疏言面上尴尬,并不打算进门。
“落东西了?”顾衍揽住秦时让她先回去,自己一个人走到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