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疏言神志不清,又跌回了梦回无数次的场面。
做过电击老是容易思绪混乱,许疏言常常呕吐,冷汗直冒。
他对电击很敏感,第一次电击过后差点心跳骤停,许疏言被紧急送到休息室理疗,他脑子沉下去双目紧闭,但还能听到周围混乱的人声脚步和机械声。
很痛苦。
周围的声音像放大无数倍穿进他的脑子里,而许疏言只想安稳地睡一觉。
零散的记忆里只有顾衍是鲜明的,黑白重墨,顾衍像一道彩色。
“许疏言,回答我。”
班上成立的一对一帮扶小组,顾衍和许疏言搭对。
从那以后顾衍老爱说这句话,因为许疏言回回在同样的错误点上犯错。
顾衍没什么耐心,往往教过一遍的东西就不愿意再讲第二遍。
他爱指著书本上的题问:“我是不是说过?”
许疏言沉默以对时,他就会黑脸。
“许疏言,回答我。”
许疏言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回忆顾衍发怒的情形,但总觉得那样的顾衍很鲜活。
平时的顾衍老气横秋,做什么都有股子老沉的味道。
只有发怒时眉尖会皱一点,嘴角抿的很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