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杀了你。”许疏言压低声音。
痛苦的根源在于自己,但许疏言还是不止一次试着索要理解。
他犯了错,受到不公的惩罚。
他朝母亲开口,年轻的女人却毅然相信她再嫁的男人。
两人合众把他贬进尘埃里,说他真是个垃圾,是不该出生的变态,堂而皇之剥夺他的人身自由,甚至在两人合力下被送进矫正疗养院。
许疏言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,他甚至都快被他们的话给洗脑,直到后来年轻的女人停着肚子进疗养院探望,许疏言才发现事情的根源所在——女人没有工作,她哪是看不穿谎言,她只是装作不知道。
一个母亲薄情起来,可以装作自己从来没有生下头胎,她还能假模假样的哭诉,得为新生命营造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。
不正常的许疏言作为失败品,不论真相与否,都被她舍弃了。
无望地存活,直到继父车祸意外身亡,女人不愿出钱让许疏言继续在疗养院待着,许疏言才彻底被放出来,他浑浑噩噩没有目标,寻死前悔恨最多的是没能亲手杀了男人。
他无数次痛恨自己的软弱,又无数次痛恨自己不够激烈的反抗。
再来一次……
如果再来一次……
许疏言双手握紧刀柄。
“我真的,”铿锵有力道:“会杀了你。”
“许老——”师
张天霖毫不在意地继续上前,许疏言就疾步刺了上去,但男人反应更快,在刀尖抵拢胸口前用手握住了刀刃。
“太钝了。”张天霖惊诧一秒又很快恢复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