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要问,需要忍到什么时候?
张婉之自己也不知道。也许是三个月,也许是三年?反正,要不就是她挺到老夫人蹬腿挂掉,要不就是她在回光返照前和那个恶毒婆娘拼死一战!
“不要担心,娘没事。”张婉之忽而出声道。“你笑一笑,别叫你阿耶看了担心。”
已经走出一段路的元非鸢回头道:“知道啦,每次都要说!我演得很好的!”她冲张婉之吐舌,便小步快走掉了。
再回到老夫人这头。她在摇椅上躺了小半个时辰,好歹暂时平息了怒火,自顾自寻思起来。
水红都不愿意,想也知道,江婆那根老油条更不可能愿意。而且,江婆现在在别院,有的是理由推搪她。
“真是的,这一个两个,养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!白眼狼!胳膊肘往外拐!”
李老夫人气咻咻地骂起来。要是在长安,有一堆奴婢,自然有人替她做了!然而,她现在在岭南!一个六品外官的母亲,派头自然不能和三品京官的母亲相比。手里就那么点人,怎么够用?要不是如此,她刚才早把水红发落掉了!
一想到这个,老夫人就咬牙切齿地恨元光耀。
老大做到礼部侍郎,负责科举相关,那考题于他来说不就是信手拈来的吗?她明里暗里提了好些次,老大怎么就不开窍呢?她也不求让两个小儿子中前三甲,但好歹能混个金榜题名吧?